落單之必要,獨處之必要

為什麼會這樣？那麼奇怪的夜晚。





早上剛進辦公室，聽同事說劉嘉玲要上「康熙來了」，
「可惜你沒電視」對方這樣說著，我自己卻沒什麼「可惜」的實感，
不知從何時起，覺得自己跟梁朝偉老友鬼鬼，
與他相關的一切，對我都沒有所謂必要性或立即性，
交情已經有相當厚度，不需確認什麼，也不需再去參與或者見證什麼。
一直到工作結束後，站在站前三越下，看電視牆的節目預告，
看劉嘉玲提起他無論喝酒不喝酒都一貫的安靜，
心裡忽然激動起來，不知所起，莫名被思念吞沒，不知「思念」夠不夠精準，
那一刻，對梁朝偉的感情好像在體內忽然甦醒過來。

回家之後，聽Jane轉述劉嘉玲談的部分內容，都是已熟知的，
跟幾年來認知的印象並無出入，然而不知為什麼，隨著Jane的轉述，
召喚起的記憶越濃越深，想著因他而來的電影啟蒙、國中時代懵懂的迷戀，
想著成長記憶與他大幅度重疊和不同階段為他擔憂的這些那些。
忽然激烈地思念起他。

出社會之後，我一直把經濟能力與自由自在看得比一切都重要，
然而如果是他（或許也只有他），我寧願捨棄自由，就這樣陪在他身邊。
就像高中時代，每每在宿舍聽著王菲的「我願意」，心裡總是浮現他的形象。
因為他的藝術家性格吧？真的是個天生的藝術家。
儘管已經是幾十年經驗的老戲精，還是會為了拍戲的不順遂而掉眼淚，
我想跟這樣的人生活，想跟這樣的人在一起，想為這樣的人奉獻自己。

然後，重新找到「真情指數」的線上收看，
聽他的聲音，看他的每一個表情，聽他把表演這件事當成生活一樣，說得既謙卑又自然，
眼神裡，一講到表演就閃爍的光亮，依然是孩童一樣的純淨，
看著看著，就有流淚的衝動。

在這樣的夜晚，不禁幸福又感傷起來。
幸福著世上有這樣可愛的一個人，慶幸著自己最初的愛戀給了那麼值得愛的一個人，
卻也感傷著茫茫人海中，到哪裡找到一個和他一樣，有夢的靈魂？

或許，這才真是所謂的「寂寞」吧？